“晓晓!
我得跟着去医院。
你先回家!”
当吴桐桐的爸爸开车过来,他们把二叔抬上车,吴桐桐看着还站在路边傻愣愣的赵寒晓,说完这一句后,跳上驾驶室就开车走了。
大货车司机紧跟着也走了。
刚刚围过来的村民也渐渐都散开了。
此时的公路上,寂静异常。
天已经黑透了,月光皎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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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寒晓不知不觉地就顺着车开走的方向一步一步慢慢地往前走。
走着走着,她竟然看到很小时候的自己,爸爸赶着牛车拉着她跟妈妈去镇上买东西。
她跟妈妈坐在牛车上在玩你拍一我拍一,马兰开花二十一。
妈妈脸上的笑容好温暖,好近。
牛车很慢,摇摇晃晃的。
那声音像极了老旧的藤椅,吱嘎吱嘎地摇啊摇。
赵寒晓好像还听见里面参杂着自己跟妈妈很欢快的笑声。
她加快了脚步,想去追上牛车,那场景却又忽然消失不见了。
好痛,像冰锥刺着她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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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记得后来,家里存了一点钱,爸爸想倒卖一些小货赚点钱。
就把牛卖了,买了一台三轮车。
赵寒晓记得大黄牛被买家牵走的时候,牛哭了。
大黄牛的睫毛是乳白色的,眼睛又大又圆,那眼泪汩汩地流。
不知道为什么,她难受的不行,哭了好久。
就像家里养的那条大黑狗被车撞死的时候一样,她也哭了很久。
因为大黑狗每天早上都会跟着她一起跑步,跑在蜿蜒的乡村路上。
偶尔传来大黄牛哞哞的叫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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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想起来,牛车吱嘎吱嘎的像藤椅的声音,摇走了过去漫漫的岁月。
夹杂着大黄牛的叫声,那仿佛是最动听的音乐。
大黄牛和大黑狗,陪伴了她整个童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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